齐赫文带病坚持出席俄中友协活动并坚持起立致辞。 林雪丹 摄
学好汉语,必须要下苦功夫。齐老告诉记者,他对照字典,抄写了很多便于携带的小卡片。一面写上汉字,另一面用俄文标注释义。每天上学时就把它们装在口袋里,坐上公交车就开始反复背诵。日复一日,齐老积累了大量的汉语词汇。“学好语言没有捷径,唯有勤奋。”这是齐老的经验之谈。
就这样,后来经过硕士、博士的学习,齐老的汉学之路越走越坚实。如今已有10多部专著、500多篇论文出版和发表,用著作等身形容齐老毫不为过。其中,《19世纪末中国维新运动与康有为》《孙中山的外交政策观点与实践》和《1898—1949年中国独立和统一的道路:根据周恩来的传记资料》构成他研究中国近现代史三个不同阶段的奠基之作。他的研究方法、翔实史料和鲜明观点对俄汉学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更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流派。齐老自谦道:“说是流派,我有些汗颜,更准确地说应是研究方向,也就是对孙中山先生政治观点的解读。特别是‘三民主义’对中国发展的影响。”2000年,由齐老主编的《中国的改革与革命》系列丛书获俄罗斯联邦国家奖,时任总统普京亲自给他颁奖。
中苏建交的见证者
齐老在汉学界的成就,世人有目共睹,但从事研究并不是齐老探究中国的唯一途径,外交官生涯赋予他更为独特的视角。
“当时外交部外语干部奇缺,21岁的我竟然被时任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兼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召见。”莫洛托夫问他除了汉语还会什么语言,齐老回答还会英语和德语。后来,莫洛托夫的秘书给齐老打电话说:“莫洛托夫让你现在和他一起去克里姆林宫,你给一个中国人当翻译。”
到了克里姆林宫,齐老才知道,他是要为孙中山的儿子、中国立法院院长孙科做翻译。“我陪孙科进入会见大厅时,斯大林看了我一眼就笑了,说:‘这么年轻的翻译。’会谈开始后,孙科说他在南粤长大、口音太重,让我用英文给他翻译。记得会谈的内容是关于苏联政府向中国国民政府提供第三期贷款的事。”就这样,齐老迈出校门即走上了外交岗位,那是1939年。也是在那一年,齐老以外交官的身份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就任苏联驻乌鲁木齐领事馆副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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