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外国女性将毒药粉末吹到受害人的脸上,而其他同伙则告诉路人她有一种拥有强效医疗作用的植物混合物,并劝诱人们去闻一闻。
“他们成功地将受害者隔离开,然后引诱他们吸入一种植物混合物,称其具有强大的治愈功效,甚至可以逢凶化吉。”一个警方线人对《巴黎人报》说。
在对该团伙的犯罪行为调查中,警探们发现,外国女性在巴黎北部郊区的一个宾馆房间中进行操作,在那里发现了据信是“魔鬼的呼吸”的粉末,同时还有称重天平和外科手套。
该团伙被认为是在欧洲和美国作案的大型犯罪网络的一部分。
有报道说因为该毒品的使用,已有数百万欧元被窃,并被送回到外国的团伙老大手中。
外国官方证实,在巴黎被捕的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犯罪网络的成员,“在全世界范围内作案,尤其擅长借助于不明产品(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控制。”
“魔鬼的呼吸”的致命性不可低估:医学专家说,即使1克的粉末也足以致死,而低剂量则可导致幻觉和精神恍惚。
这一毒品甚至曾被纳粹所谓的“死亡天使”约瑟夫·门格尔(Joseph Mengele)拿来在犹太犯人身上做试验。
该毒品学名为氢溴酸海俄辛,提取自一种叫做Borrachero(意为“醉鬼”)的树木的种子,该树木在整个南美洲北部都有生长,甚至长在城市公园里。
树上会开出与兰花或百合花同族的美丽白色花朵,每一个在其生长区域附近的孩子都会被警告不要靠近这些树木,以免中毒。树木的种子包裹在悬挂在树枝上的荚包中。
早在1676年,这一毒品据说就在早期美洲殖民地被用来反抗英国士兵,在所谓的培根叛乱中,当时弗吉尼亚移民曾反抗州长威廉姆·伯克利(William Berkeley)爵士。
士兵们在上战场不久之前被骗吃下秘密撒上“魔鬼的呼吸”的食物。结果他们“好几天的时间全用来做鬼脸和发疯”。一名士兵被发现全裸着坐在角落里,就像一只猴子,还对自己的同伴做鬼脸“。
在其1705年关于弗吉尼亚历史的书中,罗伯特·贝弗利(Robert Beverley)写下了英国军队所处的“疯狂情境,他们不得不被关起来,否则他们会在愚蠢中毁灭自己——如果没人阻拦,他们会在自己的排泄物中打滚。11天后他们又变回自己,但是对于所经历的一切完全不记得。”
纵观南美历史,这些种子曾被萨满道士和巫医使用。人们将它们泡在茶里用来规训儿童,只要摄入一点剂量,他们就会经历可怕的幻觉,因此大人希望他们能看到死去的祖先的骇人画面,让祖先告诉他们要注意言行举止。
杀人凶手霍利·哈维·克里平(Hawley Harvey Crippen),即臭名昭著的克里平医生用“魔鬼的呼吸”杀害了妻子并掩埋了她的尸体,与情人逃跑。1910年,他在伦敦本顿维尔监狱被绞死。
这一药物还曾被用于主流医疗目的,医生给分娩的孕妇使用该药,以使其处于“半麻醉”状态,来减轻分娩的痛苦。医生还注意到,这些女性会以罕见的坦率如实地回答问题。
罗伯特·豪斯(Robert House)医生是德州一名产科医生,他震惊于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于是在1920年代,他成功说服官方让他在达拉斯县监狱的两名囚犯身上使用该药物。在对他们的询问中,他发现两人并没有改变对自己无辜的声明,而且,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撒谎,他的试验使得二人获得无罪释放。
一家当地报纸在报道这个案件时发明了“吐真剂”一词。
在使用者被报道产生幻觉和抑郁之后,该药在1930年代被医生和法庭弃用。
二战中纳粹曾将其用于审讯中的“吐真剂”,战后“魔鬼的呼吸”还被用于美国中情局的秘密行动中,用来测试审讯冷战犯人时的思维控制效果——该项目直到1973年才停止。
受到指控:2月,两名女子(上图)因使用“魔鬼的呼吸”给受害者下药后对其进行抢劫在哥伦比亚被捕。
现在,欧洲也出现了团伙使用该药物作案的第一批案件,人们担心该毒品使用率将急剧窜升。在哥伦比亚,据报道每年已经有大约5万人成为“魔鬼的呼吸”犯罪团伙的受害者。
这种毒品通常被掺入被害人的酒水中,还被用来迷奸。据住在哥伦比亚的一名美国公民讲述,他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昂贵的公寓被洗劫一空,而前一天晚上他在一间酒吧中曾遇见了几名当地人。
他向公寓小区的门卫询问发生的事情,结果被告知他自己帮助一帮人将自己所有的财物装到了一辆面包车上——而他始终处于药物的影响下。这名受害人对此全无记忆。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据报道在哥伦比亚有一名男子在被“魔鬼的呼吸”吹到脸上之后被割了一个肾。据说还有多名女性喝了掺入“魔鬼的呼吸”的饮料之后遭到强奸,还有一名被害人说自己在唆使下将孩子交给了人贩子。
现在,在西班牙的旅游胜地也有人使用这种毒药了。去年,在贝纳马德纳的一处度假胜地,一名女子与当地男子喝了一杯酒之后就失去记忆,遭到强奸——12个小时后,她在一座桥下醒来,腰部以下赤裸。
最初的血液和尿液检测中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物质的迹象,警察一度还以为她在说谎。而在一个月后的毛发化验中,却证实她曾经受到过“魔鬼的呼吸”毒害。
如今巴黎也和西班牙一样受到了“魔鬼的呼吸”侵袭,那么可怕的问题出现了:还有多久我们就会在我们的国土上看到“魔鬼的呼吸”的第一个受害者?
(译者:徐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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