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马尼拉——中国记者驳斥日本驻菲大使有关钓鱼岛言论

11月22日是日本驻菲律宾大使卜部敏直赴菲外国记者协会演讲的日子。笔者赶到时，发现活动被安排在了一间只能容纳20至30人的小会议室。除了法新和路透几家世界大通讯社和几位中国媒体同行外，在场的大部分是日本驻菲媒体记者和日驻菲使馆官员。

笔者扫了一眼大使的演讲提纲，内容主要涉及日菲及日本和东盟的关系。大使演讲时也是沿着这个思路一路讲了下来。到了自由提问环节，刚开始一切正常，即使有关南海问题，大使的回答也中规中矩。但到了中间时段，会场气氛悄然变味。借某日本媒体提问“中日韩自由贸易区开始重新谈判”的机会，大使先是表示中国是日本最大的贸易伙伴，希望和中国建立友好关系，接着话锋一转，称“这个问题的背景有些复杂”，于是开始大谈特谈起了日本政府对于所谓“尖阁诸岛”的官方立场。什么日本认为“这不是一个历史问题”，什么“1951年‘旧金山和约’确立了日本对‘尖阁诸岛’的主权”，什么“1953年《人民日报》文章说琉球包括‘尖阁诸岛’，这表明中国承认‘尖阁诸岛’属于日本”等等。该君用了七八分钟时间，从上个世纪50年代一直谈到了最近的争端，结论是“日本对‘尖阁诸岛’的主权毫无争议”。不仅如此，在回答同样是由日本媒体提出的“日本在华企业是否考虑向东盟转移”问题时，卜部只字不提是日本首先挑起最近的争端，而是片面宣传中国反日游行给日本在华企业造成的“重大损失”，指责中国政府放任不管，并要求中国对日本企业的损失予以赔偿。

针对日本大使的错误言论，在场的中国记者纷纷反击。笔者首先指出，二战时日本侵略中国，造成中国数千亿美元的财产损失。但中日上个世纪70年代初建交时，中国政府没有追偿这些，而是原谅了日本。对于日本企业在华的损失，这确实令人遗憾。但中国人是讲道理的人民，不予赔偿是有原因的。况且，算算数千亿美元的损失和几亿元的损失，哪个分量更重？

针对日本大使谈论钓鱼岛问题，笔者直截了当地说：“大使先生，你用《人民日报》的文章表明中国政府承认钓鱼岛属于日本，这和我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我想提醒大使阁下，在那篇关于琉球人民反抗美国的文章中，不仅提到了钓鱼岛，还提到了日本本岛和台湾之间的所有岛屿，提到了许许多多不属于琉球的岛屿。也就是说，这篇文章并非是用来定义琉球的。”在这中间，主持人几次试图阻止笔者阐述背景知识，但笔者坚持完整地讲完自己的看法。

随后，日本大使尴尬地表示，关于《人民日报》的文章，“确实无法作出回答”，“因为那是中文的，我不清楚这篇文章的上下文”等。不过，他也指出，理解中国人民对二战的情感，称“我们已经作出道歉”。他说，历史不仅关于二战，战后的历史应该也要看一看，“只把不久前的损失和过去相比可能并不完整”。他还称，日本战后60年一直走和平发展的道路，中国政府对此也予以认可等。

此后，另一名中国记者又借提问机会，阐述了“1945年《开罗宣言》将日本领土限于本岛，中国并未参加‘旧金山条约’的制定也对此不予承认”的观点，进一步驳斥了日本的有关主张。而当有日本媒体继续追问中国反日游行对日本企业和在华日本人的影响时，这位大使改变了之前的腔调，称对中国现在的情况不清楚，但2000年至2004年在华时感觉很好，感到很安全。他还强调，“不能把个别问题扩大化”。

活动结束后笔者发现，日本外相玄叶光一郎21日在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也发表了类似的文章。看来，日本驻菲大使的演讲不是孤立的，而是日本政府系统组织的“‘尖阁诸岛’属于日本”外宣活动的一部分。事实越来越清楚的表明，这次活动不过是日本驻菲使馆借助外国记者协会这个平台，通过日本记者提问、日本大使回答的方式，借机宣传日本的主张而已。但问题是，日本的宣传效果达到了吗？事实上，除了日本媒体关注、中国媒体反驳外，在场的其他外国媒体对“钓鱼岛”问题根本不感兴趣，这几天也未见菲律宾媒体有任何相关报导。可以说，这一宣讲活动在马尼拉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只不过是日本政界和媒体的自娱自乐罢了。这场闹剧的结果也注定是徒劳的，丝毫改变不了钓鱼岛自古以来属于中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