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岁在癸卯,欧罗巴西部的高卢雄鸡在不经意间向亚细亚东部的公鸡地图撇下了韵短而味长的一眼,从此,两只鸡开始了顺延半个世纪的莫逆之交。
“外交核爆炸”,这是两只鸡的手握在一起时,整个世界的惊呼。他们不看好这两只鸡,因为所谓的意识形态,但他们也许并不知道《解放军占领巴黎》这部影片在当时雄鸡家有多么轰动一时;他们不看好这两只鸡,因为所谓的风险投资,但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在科西嘉岛上,雄鸡家一位伟人口中的“雄狮”有多么孔武有力;他们不看好这两只鸡,因为所谓的地缘政治,但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在9年后的1973年,一位雄鸡的总统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以自己的访华拉开了整个西方与中国交好的序幕。
这两只鸡的举动,也许有些惊世骇俗,却一点也不出人意料。细细数来,两只鸡的历史人文有着如出一撤的相似。
例如酒,公鸡崇酒,时有赞酒“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的诗句。一壶烈酒喝出了公鸡北部人民的慷概悲歌,一坛女儿红喝出了公鸡南部人民的你侬我侬;一杯好酒喝出了公鸡诗仙文圣们的文章千古,一碗劣酒喝出了公鸡樵夫渔人们的渔舟唱晚。公鸡的国度离不开酒,一瓢好酒,饮尽了公鸡家千古的情仇。同样的,雄鸡家也离不开酒,西拉的鲜艳,佳美的果香,佳利酿的馥郁,歌海娜的醇厚。在雄鸡家随处可见的,是街边的人们端起一杯红酒,与你细数罗兰的传奇、贞德的悲壮、孟德斯鸠的的睿智、居里夫人的坚持。一瓶吕萨吕斯酒堡的琼浆,里面承载的就是雄鸡家波澜的历史;
再如餐,公鸡的国度是美食的故乡,咸鲜的鲁菜、麻辣的川菜、甜腻的苏菜、清淡的粤菜,八大菜系的疆域共同拼成了公鸡家的地图。公鸡家的人民爱吃,“宁舍千斤粮,不舍佛跳墙”;公鸡家的人民会吃,“豆腐干佐以花生,味似火腿”;公鸡家的人民以吃来感受生活,“冬吃萝卜夏吃姜,北吃咸盐南吃糖”。公鸡家用食材的味觉描述了自身的喜怒哀伤。雄鸡家人民也是爱吃与会吃,古典菜丰富且浓郁的口感,家常菜可人又新鲜的味觉,新派菜原汁且原味的猎奇。以勃艮良的田螺佐以凡尔登的帝国分崩、以阿尔萨斯的鹅肝佐以木筋房的悠闲散漫、以诺曼底的干酪佐以盟军登陆的万分豪情、以普罗旺斯的海鲜汤佐以薰衣草传说的神秘淡然。雄鸡家的一桌好菜,也便是雄鸡家的风土人情了。
又如历史,公鸡与雄鸡的境遇亦如本物与影,两相倒影得分明。曾经的履至尊而制六合,到近代的饱经战火,直至二战中的跌入低谷。公鸡家历经了“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雄鸡家在历史翻开了又一个篇章后,又何尝不是感受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世事无常?
然而,尽管有着诸多的相似,公鸡与雄鸡也是有着各自些许的特点。
例如学习模式,公鸡家自古便有“不耻下问,敏而好学”的传统,公鸡家在学习时,常常会要求自身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不迷失自身的情况下,尽量去向所要学习的对象靠拢并尽力模仿;反观雄鸡,在学习他国语言时必用自身标音符号,学习他国历史时必以本国历史学家记载为基准。雄鸡的学习方式是“以我为主,兼容并包”的,这种学习方式对于保持自己的文化特征,建立自身的文化自豪感有着十分有效的作用;反观公鸡,“沉浸式”的学习方式能够帮助学习者尽快达到自身的目标,排除自身文化所带来的干扰。两种学习模式承载了两种相似又不尽相同的文化;
又如性格,公鸡家含蓄而雄鸡家浪漫。公鸡家讲究“中庸平和,过犹不及”,凡事向“道”,注重分寸尺度的把握;雄鸡家浪漫真诚,爱憎分明,凡事常常因为性格使然而走向极端。例如门阀,公鸡家封建社会注重门阀世家,在“九品中正”结束后,依然以“门生”这一隐晦形式保持着士族阶级的超然地位;在这一方面,雄鸡却更显“坦率”,三级会议的存在,伴随了雄鸡四百年的时间,见证了雄鸡“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勃焉”。两种不同的性格,造就了两种不同的制度。
公鸡与雄鸡,两种不同的文化,一种相似的情怀,在徜徉了一小段时间后,两个相似的民族都选择了一条既利己又利人的道路。五十年的时间,可能是人的知命之年,但对于两国却不过是白驹过隙的瞬间。公鸡与雄鸡,这一对不同却又相同的兄弟,会相互支撑与鼓励着,共同坚定地迈向更加开阔的明天。